作为孔孟故里和运河古都,曲阜是毋庸置疑的文化高地,在全国范围内也有着独一无二的城市特征。与文化上的璀璨成就相比,曲阜的上市公司数量和质量却有点捉襟见肘,目前曲阜仅有两家上市公司,一家是老牌电池企业,一家是专注做塑料管道的,且市值较小,均在三四十亿左右。
圣阳股份:业绩增长乏力
山东圣阳电源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圣阳股份”),是曲阜市最早的上市公司,其前身是1991年成立的曲阜电源厂,1998年改制为曲阜圣阳电源实业,2011年正式登陆深圳中小板,目前总市值约20亿元左右。
2021年第一季度,圣阳股份的营收约为3.88亿元,同比增长49.65%;净利润约687万元,同比增长114.87%;基本每股收益0.02元,同比增长100%。这说明,在经历了去年的业绩下滑后,今年一季度圣阳股份的营收稳中有增。
此外,今年年初,山东省国资委旗下的山东国惠入主圣阳股份,成为持股比例达23.08%的控股股东,也让外界普遍看好圣阳股份。
然而,国资的入股并不能解决对圣阳股份来说最严峻的问题——业务转型压力。
作为国内最早研发制造铅酸蓄电池的企业之一,圣阳股份也是较早从事储能业务的企业之一。但在锂电替代铅酸的大背景下,铅酸、铅炭电池正在丧失竞争力:在通信备用电源领域,中国铁塔从2018年已经开始停止采购铅酸电池;三大运营商也在加大对于磷酸铁锂电池的采购比例;此外,根据中关村储能产业联盟发布的《储能产业研究白皮书2020》,在2019年储能技术提供商中,圣阳股份仅排名第九,储能系统集成排名中也未进入到前十榜单。
在这种背景之下,圣阳股份多次谋求业务转型,但业绩增长乏力。年初山东省国资委的入股给其带来利好,但后期是否有强劲发展,还需时间检验。
此外,圣阳股份早在2019年的年报中就提出,“要不断加速铅蓄电池产品结构优化及升级,紧跟通信5G和储能锂电化趋势,加强锂电池产品及储能系统技术和研发。”但有媒体指出,除了“2011年年报中明确披露一共有157.32万元的锂离子电池收入外,其余年份再无锂电池业务统计披露”。
去年,圣阳股份相继中标中国移动、中国电信铅蓄电池集中采购项目,值得注意的是,项目所涉及业务仍是传统的铅蓄电池。今年,据同花顺金融研究中心,有投资者分别向圣阳股份提问,“钠电池的能量密度”和“开发生产钠离子电池的技术水平”,圣阳股份均未给出精确答复。
东宏股份:董事长曾陷行贿丑闻
在圣阳股份上市6年之后,曲阜迎来了当地第二家上市公司——山东东宏管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东宏股份”)。
2017年,这家由塑料管小作坊成长起来的实业公司,顺利于上交所主板上市,开启了作为上市集团的新征程。
2021一季报显示,东宏股份主营收入3.98亿元,同比上升27.31%;归母净利润0.42亿元,同比上升18.89%;净利润0.4亿元,同比上升20.72%;负债率29.11%,投资收益-278.02万元,财务费用0.04亿元,毛利率24.05%。
去年,面对疫情冲击,东宏股份向“工程管道制造商”+“管道工程服务商”+“管道工程联合总承包商”三位一体转变,实现了产能与效益的双提升。当年,公司实现营业收入23.93亿元,同比增长30.13%,实现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3.19亿元,同比增长58.15%。
从业务结构来看,2020年,“涂塑管材管件”是企业营业收入的主要来源。具体而言,“涂塑管材管件”营业收入为5.7亿,营收占比为28.1%,毛利率为27.1%。
在产能效益双增长的同时,东宏股份“喜讯”连连,先是去年被被列入2020年(第27批)国家企业技术中心拟认定名单,本月又预中标了8.19亿的陕西引汉济渭二期工程一标项。
但与此同时,东宏股份也面临着重重隐忧。
首先,是诉讼案缠身。仅去年上半年,东宏股份就以被告身份涉及12起诉讼案,青岛盛利达市政工程有限公司、山东天元商贸有限公司等企业纷纷与东宏股份对簿公堂,诉讼理由主要包括买卖合同纠纷、产品生产者责任纠纷。
其次,2019年,东宏股份某员工曾因索取200万销售提成,被公司以敲诈勒索罪送进监狱,判刑11年。再往前一年,在东宏股份上市仅一年之际,就爆出董事长倪立营曾向曲阜市一原副市长行贿的丑闻。
结语
但在以第三产业为主的曲阜,目前仅有的两家上市公司依然属于传统的第二产业,除圣阳股份和东宏股份外,16年登陆新三板的山东孔圣电缆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孔圣股份”),依然是传统的电力电缆生产企业。
这种现状,一方面反映出“文旅强市”曲阜服务业的大而不强,另一方面也折射出曲阜新旧动能转换之路漫漫。老牌电池企业圣阳股份面临的业务转型压力,也正是曲阜新旧动能转换中遇到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