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3日，南京医药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南京医药”，600713.SH）公告表示，公司向不特定对象发行可转换公司债券申请遭到上交所的审核问询，涉及募投项目必要性、融资规模和效益测算等问题。
同时，上交所还要求公司说明公司在医药销售过程是否存在商业贿赂行为。
南京医药成立于1951年，1996年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是中国医药流通行业首家上市公司。公司主要从事医药批发、医药零售、医药“互联网+”和医药第三方物流服务四类业务。
此次募集资金，南京医药计划发行可转债拟募集资金不超过10.8亿元，将用于南京医药数字化转型项目、南京医药南京物流中心（二期）项目、福建同春生物医药产业园（一期）项目及补充流动资金；其中，南京医药数字化转型项目计划建设“含数字物流的数字供应链平台”“数字新零售运营平台”“数字运营决策平台”。
不过，从现有业务收入情况来看，上述拟投资建设项目的收入占比较低。
2020年-2023年9月30日，这家公司的医药“互联网+”实现业务收入占比分别为 1.30%、1.34%、0.66%、0.42%，医药第三方物流服务实现业务收入占比分别为 0.03%、0.04%、0.05%、0.03%。
因此，上交所要求说明公司本次募投项目是否符合投向主业的相关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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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性现金流严重“失血”
从募投项目具体花费来看，南京医药本次募集资金不超过 10.8亿元，其中拟用于“南京医药数字化转型项目”2.24亿元、“南京医药南京物流中心（二期）项目”1.42亿元、“福建同春生物医药产业园（一期）项目”3.91亿元、补充流动资金3.24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南京医药声明本次募投项目不直接产生效益，项目的实施将改善公司现有信息化运营水平，产生的间接效益将在公司的经营中体现。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募资计划用于补充流动资金的金额已经占募资总额三成以上。因此，上交所要求南京医药结合本次募投项目非资本性支出情况，说明实质上用于补流的规模及其合理性，相关比例是否超过本次募集资金总额的 30%，是否存在置换董事会前投入的情形。
同时，监管机构还要求这家公司结合公司现有资金余额、现金流入净额、未来用途和资金缺口，说明本次融资规模的合理性。
然而，通过分析近年来公司财报发现，南京医药确实存在“造血困难”“现金大幅缩减”等问题。
财报数据显示，2019年-2023年9月30日，南京医药的货币资金分别为21.03亿元、14.79亿元、20.93亿元、23.27亿元、11.82亿元。
数据来源：公司财报
由此可见，在去年前三季度，公司消耗了大笔的货币资金。
同期，这家公司的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10.04亿元、-11.52亿元、6.95亿元、-6.82亿元、-44.84 亿元。
也就是说，南京医药已经近两个报告期不能依靠自身经营来保持健康的现金流。
数据来源：公司财报
对此，这家公司表示，2023 年 1-9 月，公司经营性现金流净额较 2022 年度大幅下降，主要由于公司支付的保理款金额较大且部分应收账款尚未到回款期所致。
报告期各期末，公司应收账款账面价值分别为 90.77亿元、108.1亿元、143.31亿元和 168.46亿元，占流动资产的比例分别为 42.89%、46.08%、48.97%和 54.67%，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分别为 22.80%、23.96%、28.53%和 41.55%。
对于应收账款快速增长，南京医药表示，主要因为公司下游客户以医院为主，医院回款周期较长，随着销售规模的增长，应收账款余额也相应增加。
同时，这家公司表示，随着销售规模的进一步扩张，公司应收账款可能继续增长，若不能继续保持对应收账款的有效管理，将对公司流动资金周转造成较大压力且存在发生坏账的风险，进而对公司的经营发展带来不利影响。
而对于应收账款激增，上交所要求其解释是否存在通过放宽信用期来刺激销售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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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务逐年攀升
然而，为了维持公司正常运转，南京医药不得不扩大债务规模，这同样冲击着公司现金流。
2020年-2023年9月30日，这家公司短期借款、非金融机构借款、短期应付债券、长期借款及应付债券等有息债务的余额合计分别为 83.74亿元、92.32亿元、92.69亿元和137.83亿元。
较高的有息负债规模将使得公司财务费用金额较大。
据统计，2020年-2023年9月30日，这家公司的财务费用分别为 3.6亿元、4.4亿元、4.35亿元和4亿元。
南京医药表示，公司主要通过短期银行贷款补充营运所需资金，因此贷款及应付款项的利息支出占财务费用比重较高。
从具体筹资数额来看，以2023年为例，筹资活动现金流量表数据显示，第一、二、三季度分别借款93.21亿元、30.06亿元、60.73亿元。
此外，公司还通过发行债券在去年三个季度分别筹集了25亿元，合计75亿元。
对此，上交所要求南京医药解释最近一期公司筹资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大幅增加的原因，与公司发行债券规模是否匹配。
而较为奇怪的是，大量举债的南京医药还留有一定数量的货币资金。
据披露，2020年-2023年9月30日，这家公司的货币资金余额分别为 14.79亿元、20.93亿元、23.27亿元和 11.82亿元，占流动资产的比例分别为 6.99%、8.92%、7.95%和 3.84%。
显然，上交所也注意到这一怪异现象，并要求它们解释：有息负债规模较大情况下，公司维持较高货币资金规模的原因及合理性，与同行业可比公司是否存在较大差异。
综上，南京医药目前面临的困境是：由于下游客户回款较慢，公司不得不不断地借钱以维持运营，这导致公司承受了高额的财务费用，从而侵蚀了公司的利润。
而这样的公司能否顺利通过发行可转债来补充资金，将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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