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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莱英(002821)内幕信息消息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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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熵|高瓴逃离,葛兰进击:凯莱英站在十字路口

http://www.chaguwang.cn  2022-08-11  凯莱英内幕信息

来源 :财熵2022-08-11

  导读:成立于1998年的凯莱英,凭借着20多年的技术沉淀和时代的红利,如今已成长为全球领先的、中国最大的商业化阶段化学药物CDMO公司。令人意外的是,2021年两笔原本能够推动公司业绩大增的订单,却似乎打开了凯莱英“噩运”的潘多拉魔盒:港股上市首日破发、被制裁传言困扰、高管股东减持、股价腰斩......这背后,是谁在抛弃凯莱英?

  

  “割裂”,是凯莱英(002821.SZ、06821.HK)等一众CXO(医药外包)龙头企业在2022年上半年的主旋律。

  一边是靓丽的业绩——7月14日,凯莱英发布2022年半年度业绩公告,预计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47.9亿-50.6亿元,同比增长172%-187%;实现归母净利润16.4亿-17.4亿元,同比增长283%-306%;

  一边却是萎靡的股价——自2021年11月以来,凯莱英股价持续下挫,2022年8月2日盘中甚至跌至近两年来的新低154元,与去年最高点相比下跌近60%,市值蒸发约735亿;而2022年年内最大跌幅已超过50%。

  这或许是许多机构及个人投资者都未曾意料到的。毕竟,在2022年之前,CXO行业还被视为资本市场最热门的赛道之一。而作为国内头部CDMO(医药合同定制研发生产)供应商,凯莱英也还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象——业绩持续大增、市值突破千亿、在H股挂牌上市,甚至在股价暴跌之前,凯莱英还接连拿下两笔巨额订单。

  凯莱英的拐点来得似乎有些突然,但财熵探究发现,巨头的陨落早已有迹可循。

  时代造就的CDMO巨头

  财熵曾在《财熵|药明康德内忧外患:中国医药外包巨头正在被“抛弃”》一文中,解释过CXO行业的定义与分类。作为医药外包服务中的重要分支,CDMO主要是为药企提供生产研发定制服务,既区别于主要为药企提供临床前及临床研究服务的CRO(合同研究组织)业务,与传统的CMO(定制生产)模式也有一定的不同。

  CDMO是由CMO衍生而来,更侧重生产工艺的研发和技术创新能力。与传统CMO相比,CDMO更早参与新药开发阶段(最早到临床前),需要在委托生产的基础上,为药企提供工艺开发及制备、工艺优化、商业化定制研发生产等服务。

  

  CDMO相比CMO是服务的升级与优化

  公开信息显示,凯莱英是全球第五大创新药原料药CDMO公司,约占据1.5%的市场份额(第一名市场份额约为2.9%);也是中国最大的商业化阶段化学药物CDMO公司,约占据22%的市场份额。

  从CDMO前面的系列定语可以看出,凯莱英的市场地位并不纯粹。事实上,CDMO的圈子十分庞大。按服务的药物属性划分,CDMO业务可分为小分子化药、大分子生物药及细胞与基因治疗;若按开发阶段,则可分为临床阶段和商业化阶段。

  在国内CDMO江湖,凯莱英并非一枝独秀。脱胎于药明康德(603259.SH)的药明生物(02269.HK),在大分子CDMO领域占据了绝对的领军地位;而在小分子CDMO领域,药明康德旗下子公司合全药业与凯莱英均属行业头部,只不过前者更侧重于临床阶段,后者则侧重于商业化阶段。

  很显然,药明系才是CDMO行业的老大。有意思的是,财熵复盘凯莱英的成长轨迹,发现其与药明康德之间有着诸多相似之处。

  首先是创始人的背景。与药明康德创始人李革一样,凯莱英创始人洪浩也是一名具有医药背景的留美博士,且都在海外大型药企有过从业经历。1998年,洪浩回国创业,在天津成立了凯莱英医药公司,比药明康德的诞生还早两年。

  基于上述履历,凯莱英同药明康德一样,其业务订单更多依赖于海外客户。从收入结构看,凯莱英2021年境外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例高达86.18%,同期药明康德的境外收入比例为74.67%。

  从发展轨迹看,凯莱英与药明康德的崛起均受益于时代发展的红利。从21世纪初期起,基于国内工程师红利、人力成本优势以及基础化工优势,凯莱英等一众CDMO企业在承接国际医药外包订单过程中,逐步实现先进技术能力与项目经验的原始积累。加之2015年后,MAH(药品上市许可人)制度试行、鼓励创新药研发等相关政策持续推出,激发了国内药品研发生产外包的需求,为凯莱英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基础。

  那么问题来了,在同样的时代背景下,且创始人实力相当,甚至凯莱英成立时间比药明康德还早两年,为何药明康德如今的规模及地位都远在凯莱英之上?

  造成二者之间差距的根源在于:药明康德最早的定位就是做研发至生产一站式的外包服务,公司内部业务可以互相导流,实现效益最大化;而凯莱英从1998 年成立到2016 年上市前的18年时间里,一直都是聚焦小分子CDMO业务,商业模式相对狭窄。

  “里程碑式”发展

  业务模式的不同,不仅使得凯莱英在收入及体量上明显逊色于药明康德,就连资本之路也是远远落后——早在2007年,药明康德就已登陆美国纽交所,而凯莱英直到2010年才迎来天使轮融资,6年后才实现IPO。

  虽然在商业化和资本道路上远不及药明康德,但得益于二十余年潜心耕耘和大手笔的研发投入,凯莱英在核心生产技术上取得了显著优势,尤其是连续性反应技术和生物酶催化技术上已实现世界领先。

  领先的生产工艺应用于客户的委托项目,可最大程度降低成本,提高技术附加值。因此凯莱英的获利能力明显优于行业内其他竞争者。

  财熵统计发现,过去10年凯莱英的整体毛利率维持在43%-52%。另据弗若斯特沙利文资料,2018-2020年,凯莱英的毛利率高于全球所有公开上市以及隶属于上市公司的CDMO企业,自然也就包括药明康德。

  

  数据来源:公司年报财熵制图

  基于强劲的业务能力,加之2016-2020年CDMO行业迎来黄金发展期——根据Frost&Sullivan统计数据,中国医药CDMO市场规模从2016年的105亿元增加至2020年的317亿元,年均复合增长率为31.82%。

  凯莱英也迎来了高速增长——2016-2020年,公司营收从11.03亿元激增至31.50亿元,归母净利润从2.53亿元增加至7.22亿元,年复合增长率均高达30%。

  在价值投资大行其道的年代,业绩一度成为资本市场的核心驱动元素。2016年11月凯莱英登陆A股深交所,自2018年起公司股价几乎一直稳步上扬;至2020年年底,股价逼近300元,市值较发行时涨超20倍。

  回过头去看,2016年也是凯莱英的重要拐点,且大多体现在业务结构的转变上。

  一方面,是2016年凯莱英商业化项目收入占比出现了明显的翘头。由于凯莱英是技术研发起家,所以过去其临床阶段产品的销售始终要高于商业化阶段产品,而随着前期储备的项目陆续进入临床后期并成功上市,公司的商业化项目业务占比得以大幅提升,从2015年的38.64%上升至2016年的56.16%。相应地,其临床阶段项目占比,从2015年的56.43%下降至2016年的38.44%。

  另一方面,随着中国医药政策红利持续释放,凯莱英自上市后开始加快在国内市场的开拓和布局。体现在收入结构上,公司境内收入占比从2016年的2.17%提升至2021年的13.82%。

  

  2016-2021年公司分地区收入占比变化

  此外,2016年之后公司也开启了多元化布局,将业务范围逐渐开拓至化学大分子、生物大分子、早期临床CRO等市场,而这些业务在2021年被公司统一归纳为“新兴服务”。

  凯莱英年报显示,2021年新兴服务板块实现收入近4亿元,同比增长67.43%,完成新兴服务类项目327个。新兴业务收入占比从2018年的2.19%提高至2021年的8.57%。可以看到,公司目前的核心收入还是依赖于CDMO项目。

  

  2013-2021年公司收入结构变化情况

  2021年显然是凯莱英发展史上的另外一个重要节点。除了实现所有新兴业务板块从0到1战略部署的成功落地之外,公司还干成了几件大事:比如2021年12月10日在香港联交所完成上市,实现“A+H”两地上市;收购美国Snapdragon Chemistry剩余股权,打响了海外布局第一枪;获得小分子CDMO行业重量级订单,等等。

  从整体来看,2021年凯莱英营业收入超过46亿元,净利润超过10亿元,业绩和增长速度都迈上新台阶。但令人不解的是,在多重利好的刺激下,凯莱英不仅在港股上市首日就出现破发,其在A股市场股价也遭遇滑铁卢。

  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在抛弃凯莱英?

  回顾凯莱英2021年的股价走势,可谓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先是2021年春节后,凯莱英跟随医药板块大幅回调,股价一度回撤近30%。尽管当时市场上已流传“核心资产泡沫破灭”的说法,但在中欧医疗等多只基金的追捧下,凯莱英很快开始重拾升势,并于2021年7月29日创出阶段性新高,一举突破千亿市值。

  但凯莱英并没有在千亿王座上坐太久。2021年8月16日-17日,凯莱英股价连续暴跌,市值击穿千亿。而这一次的导火线,来源于公司披露的半年报。

  财报显示,凯莱英因汇率损益导致业绩出现放缓,2021年上半年扣非净利润同比增速仅有27.29%。这对于当时滚动市盈率高达120倍的凯莱英来说,显然是不匹配的。

  除了业绩不及预期之外,知名投资机构高瓴资本对凯莱英的大幅减持,更令市场信心备受动摇。

  高瓴与凯莱英的渊源最早可追溯到2020年2月。彼时,一则“高瓴资本以23亿全额参与凯莱英定增”的消息,将凯莱英推到聚光灯之下。不过8个月后,定增方案生变,高瓴最终以约10亿元获配了440.53万股凯莱英的定增,锁定期为6个月。

  虽然高瓴资本创始人张磊曾自诩是凯莱英的“长期支持者”,但锁定期一结束,高瓴便忙不迭地开始减持抛售。凯莱英2021年半年报显示,高瓴减持了近50%的凯莱英股份,位居第六大流通股东。而到了三季度时,高瓴已经从凯莱英的前十大流通股东名单中消失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减持凯莱英的同时,高瓴也大举抛售了药明康德、泰格医药(300347.SZ)等CXO企业的股票。更耐人寻味的是,在2021年二、三季度,肖毅、陈朝勇、周炎等多位凯莱英高管开始密集减持公司股份。而这,与药明康德高管“逃离”的时间几乎高度重合。

  回过头去看,高瓴及CXO企业内部的异常举动,似乎就是在给外界释放风险信号。但彼时,却仍有诸多投资者“深陷迷雾”。

  一来,以“医药女神”葛兰为代表的多位明星基金经理,在2021年二、三季度仍强势增持凯莱英,给了部分投资者信心支撑;二来,2021年11月,凯莱英接连宣布拿下两笔大额订单,合同金额总计近60亿元,几乎是公司2020年营收的一倍。在新订单消息的刺激和基金经理的推波助澜下,市场情绪高涨,最终在2021年11月底将凯莱英推至顶峰,其股价一度突破500元(除权前)。

  然而,这两笔原本能够推动公司业绩大增的订单,却似乎打开了凯莱英“噩运”的潘多拉魔盒:先是港股上市首日破发;不久之后又传出“多家中国生物科技公司将被列入美国实体清单”的消息,导致凯莱英在A、H两地双双暴跌;紧接着是2022年开年后,因宏观经济环境萎靡、全球医疗投融资收紧、地缘政治等多重因素影响,CXO板块泥沙俱下,估值高企的凯莱英自然也无法幸免,其股价一路向南,截至8月10日收盘,公司市值仅剩629亿,较最高点回撤52%。

  

  2021年至今凯莱英股价走势(前复权)

  其实在此期间也不乏利好消息刺激。比如2022年2月,凯莱英宣布再次签署了一笔约35.42亿元的巨额供货合同,但仍无法挽回公司股价的颓势。

  个中缘由,或许可以从机构的态度窥见一二。据财熵不完全统计,2022年以来共有27家券商机构对凯莱英的未来业绩作出预测,其中绝大多数在看好公司2022年业绩的同时,也大幅降低了对公司明年业绩增长的预期。

  在他们看来,大订单给凯莱英带来的业绩增长是不具备持续性的。比如国盛证券预测,凯莱英2022年、2023年的归母净利润将分别同比增长135.3%,7.0%,增速几乎是断崖式下跌。

  不止是机构对凯莱英的未来担忧,就连公司控股股东似乎也信心不足。就在2022年6月30日,凯莱英的控股股东ALAB减持了约366万股公司股份,而ALAB背后的控股股东、实际控制人即为凯莱英的实控人洪浩。

  耐人寻味的是,一个多月后的8月3日,凯莱英又抛出了一笔总资金4亿-8亿元的股份回购方案,并表明回购股份用于后续实施股权激励及注销减少注册资本。

  先是减持套现,再回购安抚,这背后,凯莱英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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