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新
好故事

悠悠华夏五千年,泱泱神州九万里!在中国西北边陲的边境线上,位于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境内的伟人山清晰可见。在山脚不远处,一群人与伟人山四季相望、闻风相悦。他们是新疆北新路桥国际工程事业部第九师白杨市至乌拉斯台公路项目的建设者。自豪、孤独,欢乐、桀骜,激情、惆怅……每一面都是他们。这群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在筑路事业的道路上安顿内心。
漂泊与安定
“因为我们是路桥人,注定了要过漂泊不定的生活。”入行20余年老员工王明华这样说道。
的确,漂泊贯穿了这些有着二三十年工龄的老员工的半生。
在荣誉的背后,在万家灯火团圆时,在诗和远方的热潮中,他们始终如一,奋进、大干、风吹日晒,永远热火朝天,永远艰苦卓绝,永远是节庆日的另一道风景。被人驻足观望,赞叹、歌颂。可是,他们并不是总归如此享受着荣誉的光环。准确地说,是在不断地未知和无奈中,不能掌控自己人生的确切认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拍打了他们的理想里,平复了自己的境遇。是的,他们从不“居功自傲”。无奈时如是,热烈时如是。而正是“触底反弹”——绝望总是孕育希望最好的沃土,一粒种子悄然焕发出新的幼苗,在妥协之后开出新的璀璨——熔铸了初心,完成了蜕变。

所以,当问及“如何看待这种聚少离多的工作?”时,除了“为了家人”“为了生活”,他们也会给出“为了圆梦”这样对生活充满期许的回答,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里是星辰大海,波光粼粼。带着这样乐观的心态,他们在项目度过一个个充满美好回忆的重要时刻。会计周晶晶回忆道,最难忘的中秋节是2013年在吉尔吉斯巴特肯65公里项目度过的。那天,她们一起看中秋晚会、与故乡人共赏明月、茶叙心底思念。她说:“那个场景回忆起来仿佛就在昨天”。
日子当然也不是总如他们受访时描述的那么淡然和美好。在夏季大干黄金期,早上7:00广播声就响彻院内,10分钟内集合点名,一天的精气神从此刻被提起来。跑操、早饭、洗漱都要在随后的20分钟内解决,再次回到项目就要等到13个小时后了。这样的日子一年要持续至少5个月。而在两头严寒的月份,也只是多了1小时午休时间,工作量并未因之减少。如此往复的日子从进入建筑行业开始,若是在北方的项目,一年至少有8个月如此模样。
在8月初时,青年张安鹏在受访时表示,在这个大家庭真的很快乐,不过,再快乐也有疲惫的时候。3月份刚到项目时,干劲满满。随着逐步复工、迎来大干、持续冲刺,逐渐感到身心乏力。但是,在短暂的“迂回”后,依旧会挺着疲惫向前冲,就像在传送带上奔跑,就算停滞也被送往前方——催人跑。他说,既然都到项目了,就要把工作干好。年轻娃娃不能怂!
他们是满天“流浪”的星辰,自由时独自发光,聚集时璀璨如火。
欢乐与哀愁
“坚持者能在命运风暴中奋斗!”这是项目总工、青年党员李超的人生格言。因为安顿了内心而有坚定的思想,思想产生力量,力量又驱使坚定。工作以来让李超最为骄傲的是全程参与北新路桥国际公司在海外第一个自主承揽的EPC项目-艾-乌6号线项目。那是他第一次因安顿了内心产生的力量结了果。现在对他来说,最为紧要的工作就是尽心尽力把好项目质量关、技术关,不断优化施工方案,为项目创收增收,在工作中不忘初心、实现价值。

青年职工张安鹏说,这段时间最开心就是跟王明华、冉长军两位老“师傅”一起放线。迎着朝露、踩着夕阳。途中,可以听老职工们讲述他们年轻时的工艺技法,“我们那时候,放线全靠经纬仪,每天不仅要打桩子,还要扛着经纬仪走。不像现在放线用RTK,很轻便,感觉很不可思议。”张安鹏说,在同吃、同劳动中,在干事与回忆中,他们的关系更加融洽,也感受到了一种工程人的精神。
建筑一线从不停歇,如地球自转,白昼之后是黑夜。入职才满1年的安全员王卷卷在受访时谈到如何看待自己的职业时说道:“是特别累的,但是为了以后的生活要坚持下去。”他从一个懵懂新人,逐渐成为项目安全工作的扛旗人,在同事的帮助、鼓励和上级的表扬中,逐渐认识到工作的快乐,感到自己在项目的价值。
“从事建筑行业这份工作会有一种孤独感。以前在城市里工作,离家近可以经常回家,离家远,也可以周末出门走走。总有一种放松的途径。不过,在项目逐渐和同事熟悉后,也能够感受到‘大家庭’的温暖。”出纳赵盛祥曾在受访时表示。
张安鹏说:“当忙到没时间想家时,当在高温下行进时,当下雨了就躲在树下等雨停然后再继续干时,在那种忘我的状态下,一门心思只有高标准完成当日的工作。现在想想,那种全情投入是一种对自我的认可。”
当然,最让他们感到快乐还是节日和集体生日时的聚餐。项目优秀青年代表翟阿龙“得意”的列举:“你看奥,一到节日或者集体生日,项目上下‘风风火火’,大家一起摘菜、洗菜、搬桌子、穿肉、搭烤炉、生火。从老师傅那里学习生火的技能,同辈交流时聊聊家乡菜、家乡事等等。这样轻松和谐的氛围令人卸下生活的担子和烦恼,让人毫不犹豫地沉浸其中。这也是我们乌拉斯台项目团结的一个缩影。”餐桌上,大家为项目举杯,为美好的遇见庆祝,为共享夜风微凉、树摇月晃、云儿在飞这般良辰美景满面春风。置身在田野山岗下,却看到海天碧浪,再看晚霞曙光,他们满载希望。
快乐的背后,更离不开他们超乎常人的思念故土的忍耐。在一些夜深人静的时刻,思念还是会悄悄爬上枝头,顺着月光倾泻到故乡。青年李二芒在采访中说道:“离开是为了更好地相聚”。当问及他关于家的回忆时,他给出一个平淡的回答,“在家里,我们用最放松的状态聊天打趣,这些日常碎片就是我的向往。”随后,他对着镜头向家人许下年底滑雪的约定。
项目总工李超也表达过同样的遗憾:“每个海外人都会有同样的问题,家庭和亲人的关心爱护较少,虽然科技比较发达可以电话、视频,但还是抵挡不住长期的不在身边陪伴,缺少了对父母的孝陪、缺失了对家庭的责任、缺少了对孩子的陪伴,家庭和工作总是难以平衡兼顾。”
“但是不论如何,还是要坚持下去。生活都是这样子,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都会有不同的奋斗方式和道路。”青年白天军如是说:“想家是肯定的。但异地过节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他们“成年”于踏出故乡那一刻,把离愁苦绪藏在心底,换上一张笑脸,面对生活中遇到的一切,一代接力一代。放眼千年,他们如尘埃,不值一提。但是,他们说,要爱具体的人,要在虚妄中得到确切,要在时间中奋不顾身,要……只为追寻!